以戏之名 第22节
疮痍满目、断壁残垣、万箭穿心一个都不会少。 就像用舌尖去舔舐淬了蜜的刀锋,一次次,俱是带着快感的淋漓痛楚,最后,两人满身是血,共同倒在荆棘丛之中彼此啃噬撕咬。 她绝不会再让自己陷入那般溃烂境地。 因此,季知涟始终对江入年心存疑惑。 出于某种潜意识里的不稳定因素,她拒绝在床上碰他。 可她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,他就像一杯不温不火的水,润物细无声地出现在每一个恰如其分的时候。 只是那种针刺一般、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,会在某种情境之下,突然刺入她的心口,另她浑身一凛。 就比如此刻。 酒店里,宽阔雪白的床上。 季知涟满脸不耐,而他在垂眸给她腰上涂药。 那是一大片陈年旧疤,伤口密而碎,边缘是锋利的切口,像是硬生生摔在一片碎玻璃上。那片狰狞伤口横贯在她腰间,凸起道道蜿蜒,即使江入年已不是第一次看到,也依旧触目惊心。 他目不转睛看着,情不自禁将手掌轻轻覆上去,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她当时的痛,声音也是沙的:“怎么弄的?” “摔的。” “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他抚过最严重的一处,那有缝了很多道针的痕迹。 “初三。”